薄暮被戀愛逼問出編號
整座冬天因此不可思議地滾燙
通常只在偶數的夜晚,溫度才會得到承諾
那從來只屬於雙手,或
一盞曖昧微笑:無法定義的肢體辯論

他們彼此凝望,眼色睽睽貼
在彼此身上。凝固又溶解的過程
他或她說,康丁斯基調侃想像;
而他或她說,德布西呵護雪花

所以每一次的責怪,都將來自於愛
解離軀幹,重新裝載各種所謂正確學派
從腦袋、骨骼、脊髓液、微血管末梢
提煉:不甘願的道歉

愛呀!無以名狀,沒有指南
哎呀!卻只能允諾逆向,偷渡同向
總是一種不得已的出發
通往持續軟弱的遠方;如果真的有
遠方。不然也可以
演唱艾爾頓強、閱讀羅蘭巴特,或分析西蒙波娃

(2006.11.23)

(政大大學報邀稿 「矛盾」專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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