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半夢半醒間的怪事,我自己也發生過。

當年無間道很紅的時候,
宿舍寢室裡每天都在放裡面的歌。
不管是配樂啊、主題曲啊、插曲啊,
室友的iTunes整天播個沒完。
而且音量不小,雖然宿舍位於三樓,
但站在宿舍外的廣場都能聽見。

有天傍晚室友不在,天氣也不怎麼好。
我無聊地待在宿舍看書,照慣例聽著無間道的音樂,
直到後來想睡覺,才窩上床去。

上了床,我聽見窗外開始下起雨。
雨水打在窗戶的玻璃與百葉窗上發出不同聲音,
有一種合奏的錯覺。我半夢半醒聽著。
旅行在即將入眠的路上。

印象中,我並沒有睡著;或者睡眠很淺。
所以我知道時間並沒過多久,而且雨越下越大。
約莫半小時而已,窗戶已被雨水拍得徹響,
不再是浪漫抒情的小調。

雨中,我聽著無間道著名的音樂,
蔡琴所唱的那首低沉有磁性的厚重歌聲。

忽然,室友回來。
他稍用力推開了門,聲響使我嚇了一跳。
「啊!抱歉,沒注意到你在睡覺。」室友趕緊道歉。
「沒差,我只是躺著,沒睡著啦。」我坐起身,緩頰圓場。
「你怎不出去晃,待在寢室不無聊嗎?」他走向座位。
「下雨啊。雨下很大耶,你沒淋溼嗎?」我反問他。
「下雨?沒有啊?什麼時候下雨了?」他疑惑地看著我。
「呃?就剛剛啊;不久前還下頗大耶!」我睡傻了嗎?
接著我下了床,逕自走向窗戶,
推開乾燥的玻璃,從窗檯望去。

外頭是陰涼的天候,宿舍外是乾燥的柏油馬路。
室友看我站在窗邊,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「哈,白痴!做夢喔!」
然後開始打起電腦。

我不搭理他,仍兀自盯著窗外。
怎樣想也想不透,這是怎麼回事?
只聽見iTunes不斷唱出無間道的歌曲,悲傷而悠揚:



「...是誰~~在敲打~我窗...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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